苏衍生。

10.9

「你的人物对什么最自信」

“吴哲，你有他们不能弥补的优势，但是同时你欠缺，欠缺经历。你不需要像成才那样去争抢，更别提许三多走过的路。”

“这也是当初我要下你时最后的犹豫，你的资质，你的干净，你的信仰。说好听的，是理智清醒的理想主义，难听的，军校惯的。”

“你们，每一个人，军演当饭吃，战场呢？连个边都没沾过。弹片对号入座的，不是成绩，是生命。战友的命，敌人的命，你的命。”

“你们都还差太多，还有太长路要走。现在这条路上，成才反而比你们走的都远，许三多必须自己走，爬他也得爬过去，没人能帮他了。至于你——我陪你走。”

“为什么我说成才最像我，功利，敏锐，太知道自己要什么，别人看什么，掏什么做什么。我说他长成了一个电线杆子，秃的，你知道当时别人这么说我我怎么回的？我说我不需要别的，我只知道现在我的起点，那头儿我的终点，风景，过程，乱七八糟的，都不是属于我的东西。”

“人认识到自己错了，是个绝望而轻松的过程。我走的弯路，比成才多的多得多。现在我担负的，不只是老A，是战术，是国之利刃作战机器，更是每一个跟着我的人，包括你。”

“所以，比起你口中那个狂妄自大的家伙，我是一个没有自信和自卑的人。将来你也会，尽可能去克服主观臆断和感情色彩，只留下客观判断和分析。我尊重你的信仰，理想，热情。它们是最珍贵的东西，我比你更知道它们的可贵，我保证。”

“我很庆幸，你已经不需要先破后立，稍一扶就能迅速成长。作为你的长官，这是我的幸运。”

“我说这些，无关上下级，无关考核，无关你口中的爱情。”

“长相守是个考验，但从我要了你那刻开始，它就是你我不可逃的命题。”

“随时随地，一生。”